2009年12月的某一晚……
“臭小子,老子可沒時間和你在這瞎扯東扯西。你究竟要幾時還錢?”
“大哥,我真的沒錢了……拜托你暫時放過我吧……”英隹跪在地上求饒道。
一名穿著黑色大衣、黑色牛仔褲,戴著耳機的男人把背後靠向後方的牆壁,雙手插在褲袋兩側内,冷冷地説道:“打。”
“是。”
接著,整個后巷就只聽見某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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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英隹哥哥,謝謝你派人幫我把那些流氓大叔給趕走。”一名年紀小小的女生擡起頭對著面前個子高大的男生禮貌地説道。
這名男生全名為英隹。他沒有姓,因爲打從他一出生就他的爸爸給遺棄在一所名為秋豚的孤兒院。他的爸爸爲了避免愛子被仇家追殺,也只能那樣做;而他的媽媽則是在懷著第二胎時,被仇家給暗殺了,腹中的孩子也自然無法避免血光之債。
英隹自小便個性古怪,難以接觸,沒人知道他的腦袋裏在想著什麽,除了幾個人。但是,他的四周卻常常包圍著許多他的粉絲——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因爲他自小便有著一副帥氣的臉頰——罕見的太陽色瞳孔、細長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嘴唇極薄,透露著機敏和靈氣,且擁有標準“男神”的高度——186cm。
秋豚孤兒院雖説不是很有錢,但他們還有一些能力來裏面的孩子們求學。英隹自七嵗開始便在克蘭特學校開始求學。
克蘭特學校還分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學院以及大學。這所學校不只在黑陽城市就連海外也能得知它的名字。克蘭特學校算是一所半貴族半平民半流氓的學校,它的學費也不便宜——一個月要幾万。據説,秋豚孤兒院院長與克蘭特學校的創校人有著密切的關係,秋豚的孩子們才能以特別管道進入學校。但他們也得幫忙學校做一些事情。
英隹雖在克蘭特高中裏是校草,卻極少粉絲,因爲他在高中裏給人的印象是非常之冷漠。但也很少人會知道他是全校最爲畏懼組織的幕後老大。
“沒什麽,不用道謝。”英隹淡淡地説道。
“總之,還是謝謝你了。媽媽說過:‘好人會有好報的。’哥哥一定會有回報的。”
“嗯。”英隹淡淡一笑:“你快回去上課吧!”
“嗯!”那小妹妹向英隹露出一燦爛的笑容后便跑開了。
待小妹妹跑開后,英隹的表情變得極陰險。“還想要躲到幾時?還不快給我滾出來!”他叫道。
語畢,一群拿著鐵棍棒、衣衫不整的男生從草叢后緩緩走出。其中一名男生走在最前頭,臉上還露出危險的笑容:“乳臭未乾的16嵗……老子還在這行混的時候,你才‘剛出道’。竟敢對老子大吼大叫?”
英隹只是把一只手插在褲袋内,淡淡地説道:“你的確是在這‘混’了10年。姜志深,外號‘深哥’。今年才17嵗。”
志深仰天一笑,把頭再次低下時,怒道:“最討厭人家叫我全名!你要叫就叫多幾次吧,免得死後成遺憾……叫完了,你就會死在這裡了。”
“I don’t care.”英隹一副“你愛怎樣就怎樣”的表情,不理眼前的人。
“最討厭人家說英文!‘干’了他!”志深怒吼道。他一吼完,站在他身後的人便揚起手中的鉄棍棒準備攻向英隹。
但事情卻發生了變故,另一群男生從傍邊宿舍的一面牆壁后沖了出來,赤手空拳地與另一幫男生干起架來……然而,兩方的老大也開始了“戰爭”。
雙方人馬打著打著,一把聲音再次介入:“你們給我通通住手。”這把聲音雖讓人聼了不禁感到舒適無比……但現在不是享受的時間。
“又是誰?”志深吼道。
“學生會副會長?”英隹一眼便認出眼前的男生——吳煇圖(學生會副會長,14嵗)。
煇圖身此時依然穿著克蘭特高中的校服(男生—上衣深藍色,左胸口上縫著克蘭特高中的校徽——四葉草的圖案,褲子則是淡綠色;女生--上衣與男生一樣,只不過顔色是深綠色,裙子則是淡藍色)。“竟敢在校院範圍内打架?”煇圖説道:“你們要知道,在校園内打架或舉辦非法活動時會被扣紀律分三分的,別忘了,每個人的紀律總分是五分。”煇圖有點得意的朝著英隹説道。在煇圖眼裏,英隹是他的“眼中釘”。
煇圖自小便失去了親生爸爸,據説他爸爸是被一輛汽車撞死的;他媽媽便在不久后嫁給了一名單親爸爸,而他也有了一個“妹妹”——吳悅汕。
悅汕在七嵗時便“看中”了她的獵物——英隹。每當家庭聚餐時,她一定會開口閉口地説道:“英隹哥……英隹哥……”煇圖每聽到這個名字便感到心裏不舒服,就好像心愛的女人即將嫁人了似的,而新郎卻不是自己。
只要是悅汕喜歡的,煇圖都會拼了命地“得到”那些東西並交給她。他甚自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然而,悅汕卻不怎麽愛理會她的這個“哥哥”,只要有事情想求人幫忙,她一定會纏著煇圖,讓煇圖幫她完成。這也是因爲悅汕知道了煇圖的弱點,而巧妙的使用他。
幸好,悅汕的爸爸——吳乾湧對煇圖疼愛有加。有時,悅汕還爲此事與乾湧翻臉。
“所以呢?”志深不悅的大聲説道:“老子‘出道’時,你還在那咬著奶嘴呢!”
“我還可以加你多幾條違規‘罪名’——說粗話、對‘前輩’不敬以及企圖恐嚇他人。”煇圖盯著志深説道。
這時,英隹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裏。“副會長……不,煇圖,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們就來比試比試吧?”
“凴什麽?”煇圖不滿的問道。
英隹甩甩手臂后,用著犀利的眼光看向煇圖:“據説,我們副會長曾經在八嵗時把一名壯如猩猩的傢伙給打成植物人;九嵗半被三十個曾經是軍隊教練的包圍,最後毫無傷口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他們則半身不遂了。還有更多精彩的,我不再繼續說。”
煇圖聼后冷言道:“你是從哪聼來的?爲何會有那麽多關於我的負面緋聞?”
“是從哪聼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考慮得怎麽樣了?”志深冷笑道。
煇圖這才察覺眼前的兩人是一夥的。的確,他們正是要引出煇圖並與他大戰一場。“你們……實在是太卑鄙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竟然……”
不等煇圖説完,一把木劍早已出現在煇圖頸項前方。“你的。”
煇圖擡頭看向眼前的志深,心中不免燒起一片怒火。“好!我就與你們奉陪到底!”
英隹與志深相視一眼,不禁勾起嘴角,差點笑出聲來了。接著,志深開口問著眼前似乎已發狂了的煇圖:“要選誰讓你死先?”
“我要你們兩個一起上場讓你們儅我的手下敗將!”煇圖吼道。
兩人聳聳肩后,一臉無奈的走到煇圖身前,齊聲説道:“就位。”
“已就位。”
“不好意思,麻煩你來幫我們一個忙。”志深隨手一指,便把一名女路人給點來了。
“什麽事?”
“幫我們‘開場’。”
“啊……哦,行。”那人退到離三人不遠處的墻上坐著,並乾咳幾聲后説道:“預備……”待三人各自就位后,一把響亮的聲音便響起了:“開始!”
煇圖直接操起木劍向英隹辟去,英隹忙退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前。志深則趕到煇圖面前,説道:“你只能先把我打倒,才可以再把英隹給打倒。”這也是計謀中的一部分,英隹決定要自己解決這個人因爲他想讓這個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吼!”煇圖大吼一聲后,便發狂似的像志深展開致命攻擊——頭部攻擊。
志深閃過一擊后便一腳拽向煇圖的腹部……事實證明,煇圖是有打架經驗的。他熟練的轉過身並用單手將木劍架在來不及反應的志深的脖子前,正是展現了“快”與“准”。
“哼!”志深不服氣地說道:“別忘了,還有隹。”
煇圖冷道:“我沒忘記。你究竟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志深雖不爽煇圖的態度,卻還是很紳士的離開了戰場並悄悄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給醫院。現在,大家都把實現專注在煇圖和英隹的身上。
“轟隆隆——”天空開始閃起了雷,並下起了狂風暴雨。但是,大街上的人群不僅沒減少,還增加了一倍。有些人拿著傘;有些人穿著雨衣;有些人則寧願被雨水淋。
“我們就來場速戰速決,以免大家感冒了。”英隹説道:“開始吧!”
煇圖私下本來就是個易受刺激、衝動,做事魯莽,脾氣暴躁;英隹則與他相反。英隹性格沉穩,做事前先觀察四周。
煇圖直接朝英隹沖來並高舉著木劍。英隹見煇圖向自己沖來,一點畏懼也沒有,依然站在那原地不動。然而,在木劍就快劈向自己時,英隹動作迅速地從煇圖身旁經過。煇圖就像是預知了似的,忙用右手上的木劍倒刺向背后的英隹。英隹直接在地上滾了一圈便穩穩地站了起來,朝著對面的煇圖冷笑了一下。此時,英隹的右手忽然多了一把木劍。
煇圖轉過身面向英隹時,原先高傲的臉瞬間變成痛不欲生的表情。英隹朝著煇圖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你好不夠格。”說完,煇圖便倒地了。
原來,英隹趁著剛才與煇圖擦肩而過的時候,趕緊捉著煇圖手上的木劍,並向煇圖的背部右側划去。英隹一早便知道煇圖的背後有一個未愈合且傷得不輕的傷口。就在煇圖想反刺英隹時,他才發現自己手上的木劍早已不知消失到哪去了。
“走吧!我們去喝杯午茶。”志深微笑著説道。英隹卻罕見的露出驚慌的神情:“糟了!智澈!”英隹趕緊穿越人群往西北方的一閒西式茶餐廳“浦特蘭”沖去。
約一兩分鐘后,英隹氣喘吁吁地抵達了目的地,並在店外拼了命讓呼吸恢復正常。走進店内,英隹忙掃視著智澈的身影,卻沒看見。
遲到了?
英隹走到他們固定坐的位置——店内最角落的位置、靠窗,並坐下。
他們可以算是這閒店的超級常客,幾乎每天來這裡報到,因爲他們定時在下午六時正在這裡喝杯咖啡、聊聊天。就連這閒店的所有侍者都知道他們每次點的茶水——英隹—熱的卡佈奇諾;智澈—熱的摩卡。
一名侍者走了過來,問英隹:“不好意思,請問摩卡要先上嗎?”
英隹搖搖頭:“別上先,我不知道她幾時會到。”
“好的。”那名侍者離開了桌子後便去下單了。
不久,英隹的卡佈奇諾便上桌了。照慣例,如果智澈遲到了,英隹就會任著那杯卡佈奇諾在那慢慢地變冷,直到智澈抵達爲止。
等著等著,英隹把頭往窗外一看,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后巷似乎有一群人在那圍毆著幾個人。
老子很久沒看見這場景了…啊!又忘了……要是給智澈知道我又再説那兩個字,應該會被她罰站一個星期吧?
想到這,英隹的嘴角不禁微微往上翹。但也僅那一秒而已,因爲后巷裏發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再加上黑陽這個城市,幾乎一半都是他的地盤。只有城市的另一半是不屬於他的而是智澈家族的。
英隹瞬間的冰臉使得“浦特蘭”裏的溫度降至零下。隨之,英隹“唰”的一聲,立即從店内閃到那條后巷。
后巷……
正當一支鐵棒正要揮向地上一少年時,一只手穩穩地抓住了那支鐵棒。揮著鐵棒的人不悅的叫道:“識相的,就給老子滾得遠遠去。”
“這句話,我正想對你——仁優說。”
仁優猛地擡頭準備駡人時,卻被眼前的人給嚇得連鐵棒都滑落至地。“大……大哥……”
英隹冷眼看向旁邊靠在墻坐著的三人——一名險些被棒擊的少年、一名全身瘀青的少年和一名飽受驚嚇的少女——問道:“你們在這干嘛?”
那名險些被棒擊的少年顫抖著聲音回應道:“我們……的老爸欠了你旁邊的先生五万美金。”
英隹只是淡淡地説道:“留下你們的名字、住址、學校名字和班級。然後快點離開這裡。”
少女連忙跌從地上的背包内找出一張便利貼和一支筆便匆匆寫下他們的聯絡方式,並貼在牆壁上便趕緊與另二人離開了。
英隹見那三人離開后便直接抓起仁優的領子,直推向仁優背後的墻。“仁優,我說過什麽?”
“不可以在大哥的地盤上打人、鬧事、欺負人,除非被你允許了。若犯了便被……廢了一只手。”
英隹頭也不轉的朝著身旁一名小混混説道:“地上的那支鐵棒,拿起來,給我。”
那小混混立刻把地上的那支斷了半截鐵棒拿起,卻朝著英隹的背部快速刺去。優見后立刻將英隹推向旁邊,換作自己被刺。
英隹跌在洋灰地上的下一秒便看見那小混混把原本刺向自己的鐵棒刺向優的腹部——因爲來不及收手——仁優也不閃開,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仁優的腹部就這樣**著一支斷了半截的鐵棒。那小混混見后立即把鐵棒拔出。
“混蛋!”英隹直接一腳送向那名小混混再一拳打向他的下巴。那小混混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英制不再理衆人,直接把倒在地上的仁優扶正:“忍耐點……我去叫救護車。”英隹從褲袋中掏出手機,在鍵盤上按上緊急號碼,並說了幾句話便挂了電話。“他們趕過來了,你給我撐著……”
仁優呼吸急促地說道:“隹,能夠認識你……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一……一切都……來不及了……”
英隹怒瞪著他,大聲説道:“我還沒打夠你,你敢就這樣死了,我就讓你去喂野狗!”
仁優只是淡淡地笑了邊緩緩閉上雙眼。英隹見后立即把優抱起,一路跑到附近的醫院去。
“克蘭特”私人醫院,單人病房内。
在昏暗的病房内,有著兩個人。一個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著,不曾睜開。另一個則面色憔悴地坐在病床旁。
英隹已經在這裡待上了三天三夜。除了吃東西、喝水、上厠所,他幾乎都不曾離開病房。儘管護士和醫生都勸他回家休息,卻不見任何效果。
“嗒。”病房的房門被一人打開了,英隹卻理都不理。智澈把門輕輕關上后便走向窗戶的位置把窗簾拉開。一簍簍刺眼的陽光刹那間便把病房内的所有空間都給照亮了,並顯得生氣勃勃,不想之前那樣地死氣沉沉。
英隹的眼球因爲一時之間適應不來而傳來少許刺痛。
“嗯,完美了。”智澈勾起一絲微笑。
“怎麽來了?”英隹頭也不會地問道。
“我就不能來這裡嗎?”智澈一臉委屈地問道。英隹則是不再説話。
你這傢伙,現在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嗎?看人家一眼也不行嗎?難道他……
“隹,你該不會是……那個吧?”智澈小心翼翼地問道。英隹的額頭忽然冒出三條黑綫。
這女人是瘋了嗎?怎麽每次都要問些讓人不知所措的問題?
英隹正要回答時,智澈搶先一步先説道:“不用回答我隨便問問而已。”
就好是!英隹心裏雖是這樣想,但表面上卻顯得一臉毫不在意。
“看你那麽累,就說個故事給你聼吧!”智澈的嘴角上露出一危險的笑容卻十分迷人——完美的弧度,就算知道很危險還是會被迷住的笑容——但卻對英隹毫無效用,雖然說第一次見面時還是“中招”了。
“剩下你的口水吧!妳所說的故事,我都聼膩了。不是笑話,就是冷笑話。”英隹淡淡地説道。
“……你很忙嗎?少看他一眼,他就會死嗎?打從我剛剛進來,你就不曾把你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你看我一眼也不行嗎?難道說,認識你十五年的人比認識你三年的人還不值得你這樣做!”智澈低吼道。
英隹站起來轉頭望向智澈一眼后又坐囘椅子上:“看了。”
智澈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病房。一踏出病房,智澈便緩緩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淚也跟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坐在旁邊的落雅(智澈的未來大嫂)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智澈直接靠在落雅的肩膀上哭泣。賢(智澈的哥哥)見后便安撫著其妹妹的情緒:“別哭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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